原刊載於My Body Knows【幸福解壓】公眾號
2016年我接到人生第一個童年被性侵的案主,她跟我同月同日生,那是一個關於職業規劃的占星諮詢個案,介紹她給我的朋友只跟我說了她正在著手處理第二次的離婚,物件還是在心靈成長課堂裡認識的。
我本來看了她的盤,準備好關於那次流年職業上的規劃與建議,但是有一個很強烈的直覺告訴我,這張盤裡面有其他更重要的東西,只是我很清楚,客戶來就是要精確的解答,任何類型的諮詢師都不能在未經確切同意之下、越過案主的諮詢主題去做延伸,這是我們做為服務者,對於對方意識的基本尊重,因為我的覺知用在自己身上可以,用在他人身上都有可能是投射與評判,這方面只有謹慎和再更謹慎。
或許我在這方面的防護措施有些過了,但我出生就被金星落陷但火星入旺的人圍繞,那些人類扭曲的情緒表達和受害者反轉成施暴者的場景與動力我太熟悉了,對客戶冒險還不是那個階段的我準備好去做的事情。
但是那天的諮詢,在案主尚未抵達前,一張禪卡從我的手中飛出去,直直從漫咖啡的二樓奔下一樓,我急忙跑下樓去撿,是慶祝那張牌,三個女人在雨中跳舞。
後來我瞭解對方的工作是女性私密護理,並且在譚崔課裡認識她當時要離婚的第二任丈夫,我當時在心裡問自己:Revati你要是有種,就說出妳在盤上看到什麼,不要管什麼靈性小我和投射,妳最好是看錯,又不至於傷到對方。
雖然占星並不是無為的頭薦骨療愈,I can actually be wrong也可能做出錯的建議,但那天我手裡握著那張禪卡,相信自己想要支持另一個女人的心,不會錯到哪裡去,所以在個案只剩下15分鐘的時候,我還是很技巧地詢問了,她是如何接觸到這個行業,並選擇將它發展成一個事業。
她就說了她從小被性侵,後來又為了幫哥哥還債去賣淫的事情,因為家裡重男輕女,覺得這樣的安排理所當然。
我其實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臨在且中立地聽完這個故事,因為它不是一個故事,那是我眼前這一個活生生的女人真實的生命經驗。
雖然那時候的我不若現在有諮詢經驗,對個案時間框架的把握度不到位,尤其是這種特殊案例,因此諮詢時間超時整整快一小時,但我並不後悔最後的提問,打開了那個盒子。後來案主把那張禪卡放在手機頭像上半年,我知道她有被這次的諮詢支持到。
或許這種下我後來工作轉型的種子吧!
我又陸陸續續遇到這樣的女性,有的成為我的案主,有的和我一起工作。我才真正明白性侵剝奪的不只是一個女人的所謂純淨,而是一個人最基礎的價值感。
最糟的情況是被父母侵犯,除了基礎價值感沒了,連對生命的信任也都全部打碎,還會顛倒、混亂一個人的價值觀,無論她多麼努力去學習和超越,都有可能認為治療師比她更懂,進而接受了不適宜甚至是具有侵略性質的療程。
這種議題不只是會存在于被父母性侵的人,被父母嚴重身體暴力的人也「可能」形成相似的界限與價值感議題,而正是因為這樣的能量結構,他們有更高機率吸引到不合適的權威人士到他們的生命當中,可能是老師、治療師、伴侶、主管,而這些人都可能重複他們原本的創傷模式,雖然不見得是以肢體侵犯的方式呈現,然而意識侵犯也不好。
這些邊界都需要細緻地掌握,不然都可能在不同層面上對當事人帶來二次創傷。
我的一位譚崔啟蒙老師Homa在與人工作時帶著許多的愛與尊重,她極高的能量調頻能力與靜心者的謙卑提供了絕佳的判斷能力,不帶有小我評判與個人投射的情況下,她可以精確地在不同情況下決定是否「出手」。
我曾經看過她對於一對中國夫妻選擇了「不出手」,太太沒來由在呼吸個案裡哭得死去活來,自己也不知道具體是為什麼,先生在旁邊焦慮,問我為什麼都沒有老師幫助她。最後我晚上去他們房間裡陪聊,才讓他們放下了疑慮。
我曾經看過她對於一個以色列男學員選擇「出手」,並在全班面前被質疑,當她說出這些是在冒險,希望一些內在核新的模式能夠被跨越,並真誠地說出疫情下場域缺少團隊支持的困難,最後她詢問大家「還有人在生我的氣嗎?」,那時在台下的我非常感動。這是我心裡療愈師的狀態:真實與敞開。
出手與不出手,需要極大的謙卑與覺知,而覺知不是靈性正當論,是發自內心的接納與看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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